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Monday, August 28, 2006

“寂寞”


凌晨两点,路上,驾车。
电话响起。

“你在哪?”
“在路上,回槟城”
“一个人吗?”
“是”
“不寂寞吗?”
“不”

十五分钟后,另一通电话。
同样的问题,同样的回答。

我寂寞吗?我有星星陪伴,有音乐陪伴,有路上的车子陪伴,有路边的树木陪伴。
我活得好好的... ...

车子驶进了Jelapang隧道,没收讯,没星星,没树木,没车子。
单独的车子在昏暗的隧道行驶。

原来我一直是寂寞的... ...

Friday, August 25, 2006

“奇怪,怎么那么像”

小钪凯念一至三年级时,是搭学生巴士去学校,到了四年级姑姑被调到我念的小学当校长,从此以后姑姑就当我的“私人司机”,代价是每天一上车就要念一句新的成语给她听。

早阵子巧遇小学的巴士司机,其实他也在我念的那间小学当校工,现在还是老本行。过去打个招呼寒喧几句,他却大吐苦水说以前“照顾”我们时真的很轻松,现在的小孩不容易“照顾”。

他说以前小钪凯那年代的学生在学校漏粪在裤子时,都会静静的坐在一旁,等到味道散发出来被发现后,他才以超人的形式出现“打救”我们,但现在的却还喜欢到处乱走,大哭大闹吵着找妈妈,搞到满地是屎,太任性了。

以前载我们上下学时,只要点足人数就可开车,下巴士时只需牵我们过马路就可,但现在往往巴士开了一公里后,突然有个小瓜大叫:“我的课本忘了拿”。很无奈,又得送他回家。

我说可以不回头啊,他叹叹气说现在的小孩就是等于家里的王,如不回头,会被家长骂到狗血淋头,甚至有时候在地狱的父母也会被他们请上来。

“有时候晚上在咖啡店喝黑狗时,手机响起,叫我把他们孩子的书包送过去,因为孩子下巴士时忘了拿,功课都还未作”。

常听说人老后会患上老人痴呆症,但我发现到这种病症越来越年轻化了,连小孩也会患上。

当然啊,现在大部分家长都怕输,把自己的孩子养得白白胖胖,放学后还要他们应付一大堆的电脑班,画画班,手工班,音乐班,跆拳道班...孩子完全没自由可言,他们小小的脑袋被强硬塞进了他们接受不来的东西,不痴呆才怪。

想起以前我公公养的猪,十几只被困在10尺x10尺大的围栏里,没有多余的活动空间,没有自由,时间到了就吃饭,时间到了就睡觉,时间到了就等被宰,想一想,怎么那么像... ...

Sunday, August 20, 2006

“生了他,就该照顾他”

朋友学人搞文雅,男人老狗的他买了三盆玫瑰花,放在组屋的走廊。

五天后玫瑰开花了,他下班后必定准时回家,然后蹲在走廊上独自赏花,远远看去就好像一个失魂落魄的中年人,孤独的与玫瑰花谈恋爱。

可是好景不常,他只赏了两天,玫瑰花就被盗花贼给盗去了。他又另外买了三盆,但他再也不放在走廊了,而是屋内,然后每天下班后就以最快速度赶回家把花搬出走廊,让花吸收最后一刻的阳光。

就这样搬进搬出,搬了一个月后可能是懒了,也就索性不栽,把它们丢在垃圾桶旁,让它们自生自灭。

有人说,写部落格是很个人的事情,也可说是自己的网上日记,心情爽时就写,心情不爽时就丢它在那儿两个月,让它“生满野草”,两个月后再带把锄头去斩草。

如果说写部落格是很个人的事,那就请你把户口设定只给你自己一个人去看,为何要公开让全部人去看?为何我会这么说呢?是因为我如果去看人家的部落格,我就会定时去看,换句话说也是那个部落格的文字风格很适合我看,看得久了也爱上了他们的文字。

若碰见有些“头风”的博客,爽时就三天写一篇,心情不好时就两个月写一篇,甚至有一些根本就是荒废了一年的也有。这种情况,给我的感觉就是好像“要来不来,想来不能来”的那种痛苦。

玫瑰花虽然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,但是既然买了,就该好好照顾它们,细心的培养它们开花长大。相对的,部落格虽然是免费的,但是如果你只是想写给自己看,而又不想顾虑到你的“文字迷”那种等待的辛苦的话,就请把你的户口设定为只有你自己看得到。

被荒废的部落格,就像被遗弃的玫瑰花那么可怜,说的严重点,根本就是一个弃婴,因为你把他生下来后,爽时就给他奶喝,不爽时就叫他“吃西北风”。

Wednesday, August 16, 2006

“最简单的,最有用”

“我要离婚,我真的要和他离婚!就算多辛苦,我也要把孩子带在我身边!”

我那30几岁的朋友终于按捺不住了,她说并不是她不想保温,并不是她没检讨,而是自己已经年华老去,丈夫一直留恋着外头的“嫩草”。

事情发生得太快了,从吵架,闹离婚,也只不过是几天内的事情。我当然也无权为她做出任何决定,只对她说:“毕竟你已经做出了那么艰难的决定,我就尊重你。”

在双方都同意的情况之下,她们隔天就上律师楼办离婚手续。

昨天我约了她,想八一八“最新进展”,一见面她就对我说:“谢谢你,你常说最简单的就是最有用的,是真的有用。”

那天“准离婚夫妇”同车去律师楼,经过了她们以前刚结婚,生活贫困时住的那间屋子,她丈夫把车速放慢,眼光一直停留在那间破旧的小屋。

就是因为她丈夫的这个小动作,我朋友立刻做了个决定,想再重新考虑离婚的事情。

各位,你们都明白了吗?

**如果你有看到,希望你以后可以不必那么节俭,拿点钱去打扮自己吧 (最近“嫩草”都很流行蓬松头,你也去弄一个吧)

Saturday, August 12, 2006

“未做,先收钱”

( 有个三十多岁的朋友问我该如何为婚姻“保温”,所以就搬出我以前写过的这篇文章,送给他和有需要的人看吧 )

有没有见过一个好吃好住的女人,会突然一声不哼的离开她丈夫,离开她孩子,跟另一个男人远走高飞,或是一个男人,有个贤淑的老婆,但突然会提出离婚,投入另一段新感情。

我们如果是以主流的价值观来看的话,一定会说那女人水性扬花,一定会说那男人犯贱,女人眼睛沾到屎才会选到他。这种事情常常发生,但,我们有没有尝试用一种非主流的价值观来看这件事呢?

我听回来的一个说法就是 :一个妓女在做交易之前,会先向顾客收钱,为什么呢?因为男人下面硬时,心就软,下面软时,心就硬,有谁知道那男人会不会在办事后不认帐,或会找出许多无理的借口来要求减价。

我为何会用那么粗俗的故事来做为例子呢?你回头想想,当你们刚拍拖时,无论工作有多忙,也会抽出时间去看看电影,到海边走走,每年一两次的海外旅游,感情再深的时候,你们把灯调暗,放着音乐,然后。。。过后互拥而睡。

但现在,你们不再去看电影,只买了几片翻版DVD,在家穿着内裤,喝着黑狗,戏还没看完就已经听到打呼声了。你们不再海外旅游,换来的是和各自的朋友八到天亮。你们在“完事”后,各自倒头就睡,哪像以前那样过后还来个“事后检讨”。

一个女人嫁给了个有钱,无任何不良嗜好的男人,10年后提出离婚,你想得通是为什么吗?我告诉你吧!因为那女人的一生太平静了,太单调了。当她遇到了她从来未有过的“惊喜”时,她会选择惊喜,放弃平凡。要怪谁?男人?女人?

相反的,一个很顾家的女人,很节俭的女人,家里的家具用了10年也舍不得换,替丈夫买的衣服是在PASAR MALAM跟人争破头“抢”来的LELONG货,男人在10年后,提出离婚,然后投进另一个很会花钱女人的怀抱,要怪谁?男人?女人?

妓女为什么要在交易前先收钱?因为男人那时候正在顶峰上,当他下到山脚下时,就没得商量了。无论男人或是女人,都要维持着和自己的另一半以起站在高峰上,就算跌到半山也无所谓,重要是别跌到谷底。

人人都需要惊喜,“老夫老妻”,更需要惊喜。如果你不懂得制造惊喜,很对不起,得罪了,你就把机会让给会制造惊喜的人吧。

Wednesday, August 09, 2006

“他们也会认招牌?”

20年前,我的小姨还未嫁人时,都常会来我家住几天。那个时候是小钪凯最开心的时候,因为小姨会“偷偷”的带小钪凯去大山脚市区“打叮叮”,给我两块钱,然后就和我现在的姨丈,两小无猜的去“撑台脚”,一小时后来接我。

不知是以前的人较“单纯”或是较苯,我的小姨每次从Sungai Petani搭巴士到大山脚后,总认不到路去我家,只有15分钟的路程,往往她却用了45分钟才走到。

到了我家后,她总会抱怨说:“我看不到美龄美发店,以为走错路,就掉头走”,“那档卖豆水的没卖了吗?害我看不到他而走错路”。大山脚以前很多美发院,她的“心得”就是只要经过四个有人头的招牌后,就快到我家了。(以前的美发院招牌都是有个人头的)

上星期回家乡,去找了开神料店的老朋友,他一见到我就抱怨,说自从他爸爸到目前他接手,他的店一共发生了五次的小火灾,很巧的,每次都会发生在华人七月。

他老爸看管时,就是因为常在华人七月发生火灾,就去“请教”八仙,八仙说那间店有“肮脏东西”,要快点搬走。很不幸的,搬了三次,还是一样有火灾。

又去“请教”关公,关公说当然还会有火灾呀,因为“肮脏东西”认得出他的招牌,快选个吉时,把招牌换掉就没事了。过后,还是发生火灾。我小姨会认招牌走路到我家,难道“肮脏东西”也会这一招?

每年的华人七月,是大山脚市区最繁忙的时候,满街小食档,满街拜好兄弟的祭品,这时候的大山脚街上,会出现一种平时没什么机会看到的东西,就是不怕人的肥老鼠,因为满街都有食物吃,当然是出来开大食会啦。

肥老鼠们可能在街上吃得不够过瘾,想吃点油,当然我朋友的神料店是最佳选择,上等油,下等油,样样齐全。他们店的拜神台,一共有三尊神像,每尊旁边有两个24小时点燃的油灯,拜神台旁边是一大堆冥纸,香料,蜡烛。肥老鼠往往动作不灵活,屁股一摆就弄倒神台上的油灯,你说会不会发生火灾?

如果下次再发生火灾,别去问神,来问我,随缘包个红包来就好了。

Saturday, August 05, 2006

“她肚子很饿(完结篇)”

阿玲生前初中二时就辍学,与一群不务正业的男生混在一起,在她17岁时,不知怀了哪个男人的孩子,她家人一气之下,就把她赶出家门,与她脱离关系。

阿玲在身心受到严重打击之下,写了一封只有几个字的遗书--“你们都说我是贱女人,好!我就让全部人看到我贱”,过后就赤裸着下半身,把自己的一只手捆绑在铁路上,身体打横的躺在铁路,等待凌晨的火车经过... ...

阿玲去世后,她家人也没替她超渡,只是草草的把她的骨灰安置在大山脚某个骨灰塔,也从来没有人去拜祭过她,就这么孤独寂寞的... ...

阿玲去世后,我朋友阿发不知是第几个见到她的人,但是在阿发之前的那两个,在见到阿玲的一个星期内,都遭遇严重车祸,下半身血肉模糊而去世。村民就一口咬定是阿玲不甘寂寞,为了报复而让看到她的人,有与她同样的下场。

阿发目前还活生生的在大山脚卖电脑,可能是因为Shirley介绍去那间济公庙的符头真的有神效,又或者是医生给阿发的镇定剂,让阿发不会疑神疑鬼,精神恍惚的导致驾摩多时发生车祸。

昨天我去阿玲生前住的那个新村找老朋友,原来阿玲家人在她去世后的那年就搬走了,音讯全无。听朋友说,去年还有人看到阿玲狼吞虎咽的拿着人家拜祭的水果糕点来吃,今年...阿玲暂时还未出现...

Tuesday, August 01, 2006

“她肚子很饿(中篇)”

“我...我...看...到...阿玲”

到底谁是我朋友口中的阿玲,我也搞不清,而且我所认识的阿玲,就有三个,一个在PUB工作,一个卖保险,一个卖福建面。

经他这么一说,也弄得我毛骨悚然,毕竟那时候是半夜三点多的农历七月,也就是所谓的“鬼月”。大山脚的华人总会在这个月份,买些水果糕点之类的,在火车门旁拜祭“好兄弟”,我当时在想,在这种情况之下,我朋友看到“好兄弟”的机率是蛮高的。

于是我一直拉着我朋友起身,但是无论我如何用力,他还是坐在地上,双眼一直望着同一个方向,口中喃喃的说:“阿玲,阿玲...”

我鼓起勇气,转头望向朋友看到阿玲的那个地方,但是除了香,水果糕点及冥纸之外,就是没看到所谓的“阿玲”。

这时,忽然火车门的警示灯亮起,同时也发出了叮咚,叮咚的声音,示意将会有火车经过。这时候,我朋友忽然“醒”了过来,情节来个360度转变,叫我快走,别望向人家拜“好兄弟”旁的铁路。

我被折腾得一夜未眠,隔天一早,我朋友的母亲就来我家找Shirley,那时我在房内,但是他们的谈话内容,让我感觉到一股凉意,冷汗直流,头皮发麻。

朋友的母亲语气紧张的说:“阿发昨晚坐你儿子的摩多回家时,在火车门看到了“阿玲”,她还是一样,下半身赤裸,一只手被绑在火车路,另一只手很用力的伸向前拿人家拜祭的水果糕点往嘴里塞个不停,像吃不饱似的。”

Shirley说:“死咯!怎么会给阿发看到的?都叫他们七月别出夜门,就是不听。带他去问神了吗?!”

“还没有,阿发不敢出来,一直都躲在房内,一直在念佛经,怎么办才好?阿Cent有没看到?(我的乳名),如果他也看到就大件事了,不过应该阿Cent不会看到,她每年只给一个人看到,我的阿发怎么那么衰... ... ...(待续)

**阿发,原来你会念佛经啊!